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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早晨陸遜被窗外小鳥的叫聲吵醒。

他頓然從床上坐起來,被單從身上滑下,露出大片佈滿吻痕的雪白青紫的瘀紅的都是昨夜遺留下的痕跡。一想起昨夜的羞態,小臉不禁又紅起來。

 

「你醒了。」一把溫柔的女聲突然響起

陸遜聞聲而望看見一名中年的婦人拿著衣袍站在門前婦人徐徐關上房門臉上露出一抹和藹可親的笑容這家大宅的人都稱呼我做何媽的

婦人走到陸遜身邊,張給他替換的衣服放在床上,問道:「你叫甚麼名字?」

 

看見婦人親切的笑容,令陸遜有一種母親的感覺。

他遲疑了一會,才緩緩開口回答說,「陸遜

何媽伸手撫摸陸遜的頭髮,笑道,「陸遜嗎?真是一個很聽到名字。我可以叫你做小遜嗎?」

陸遜輕輕的點頭,示意准許她這樣叫自己。不知道為什麼陸遜覺得眼前的婦人份外有親切感的。

 

「這些衣服都是主人買回來給你替換的

的人呢?」

「主人本來想等你起身的,可是,公司突然有急事叫了他回去。他吩咐我,要我好好的照顧你。」從陸遜身上的瘀痕看來,不用多想就知道自家主人昨夜對陸遜做了甚麼。雖然她並不認為甘寧會做出這種事,但是看見他今早的樣子,這就已經再明顯不過。

 

她憐惜的撫摸著陸遜的頭殼,說:「肚子餓嗎?我馬上叫廚房弄早餐給你

陸遜抓住她的衣角,搖頭說:「我想洗澡

「那麼讓我替你放水。」

陸遜羞怯小聲的說,「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何媽也不用蠢人,既然陸遜害羞她也不勉強他。

「既然這樣,我替你去準備早餐,讓你洗完澡後出來吃。」

陸遜點頭,「謝謝

 

 

陸遜確定何媽關上了房門後,他用被單包著赤裸的身體從床上站起來。

雙腳一踏上柔軟的地毯上,身體四肢便傳來又酸又痛的感覺。

他俯身從床上拿起那些乾淨的衣服,乍見雪白的床單上染有淡淡的血跡。

陸遜一時楞住了,「會是我的嗎?」

 

腦袋不停的轉動著,思考著在『案發現場』所發現的血跡,究竟是誰的。雖然昨夜是自己第一次跟別人做這種事,但陸遜還是很清楚那個男人對自己做了甚麼。

而且身後的『那個』地方是特別痛的,兇手和受害者的身份昭然若揭。

 

陸遜蹙起柳眉,一副不解的樣子,「為什麼會像個小女生般

他看著床單上的血跡,自然地聯想起昨夜的事情。

在對方溫柔的帶領之下,陸遜第一次感受到歡愛的滋味。

想到這裡陸遜猛力搖頭,叫自己不要再想昨夜的事。

 

他抱著衣服躡手躡足走入睡房裡的私人浴室。

推開了紅木大門,央入眼簾的便是一座巨型的按摩池。地上用上了黑色高貴的雲石地板,耀眼的陽光從兩邊的落地大窗透入來,把整間浴室都照得閃閃生輝。浴室的設計極盡高貴豪華,陸遜一雙大眼打量著眼前的景物,難怪他昨夜喊五十萬喊很這麼豪爽。

 

陸遜披著被單,踏過冰冷的地板,走到雲石面的鏡台前。前面放著一些罐罐瓶瓶,有剃鬚膏、髮膠、牙刷、臉巾等等的用品整齊的放在洗手盤旁邊。洗手盤上沒有多餘的水漬,雲石版面被打掃得一塵不染。

 

巨大的鏡子被抹得十分乾淨,他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雪白的肌膚上滿佈著吻痕。

接著他放了一缸熱水,然後將整個人沉到水裡去。

身體一接觸到熱水,體內的血脈膨脹起來。白皙的肌膚染上淡淡的粉紅色。

他氣憤的拍打水面,「那個男人果然也不是甚麼好東西

「說甚麼想幫我、救我」陸遜低聲咒罵,雙手抱膝慢慢把身體沉到水裡去,「結果最後還不是對我做了

這個世界果然是沒有好人的

 

 

 

*****

 

 

 

米克拉集團直屬的夜總會牡丹廳,是由張郃直接管轄的。

由於他的工作大部份都是晝伏夜行,在白晝的時候,他通常都會窩在家裡研究深奧的美學。

 

「甘老闆甘老闆張老闆現在不方便見你」張家的總管試圖攔截來勢凶凶的甘寧

拜訪了張郃家不只三百六十五次的甘寧,連鞋也沒有脫熟識的從大門直接上二樓去找張郃。

一如既往,他狠狠地踢開張郃睡房的房門,大聲吼叫說:「醜八怪給我出來!」

 

比光速還要快,張郃人未到責問聲音已經傳到甘寧的耳邊,「小寧寧,你說誰是醜八怪?」

「誰回應就誰是醜八怪」他冷冷的說

「噢!你居然說我醜?」

 

一道高挑的身影站在甘寧的面前,那人面上塗上一層白色厚厚的面膜,身穿著一套粉紫色的絲質睡衣。

甘寧一臉愕然,問道:「你你是誰?」

「高貴華麗的張雋艾。」

 

確定了目標人物後,甘寧毫不客氣的入正題,語氣近乎質問,「回答我,你是不是給他吃了甚麼藥?」

OH NO!」張郃驚叫,「你的優質實木地板啊!」

YOU!小寧寧居然連皮鞋也不脫就入屋!」張郃為了這些地板心痛欲絕

 

「先不要理會那些地板,快回答我的問題!」甘寧命令說

「哼!叫我一聲,『風華絕代、美艷動人的張雋艾』,我就回答你」張郃不慌不忙的坐在梳妝檯前開始塗手霜

甘寧低聲咒罵,他知道張郃是那種受軟不受硬的人,他勉為其難順他的意思,說道:「我眼前這位『風華絕代、美艷動人的張雋艾』先生,可不可以告訴我,是不是美麗的你,給他吃了甚麼奇怪的藥呢?」

 

「呵!」張郃一臉得以的說:「這個是事實,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美麗的我,是最美的

他又在鏡子面前轉了一個圈子,優雅地輕撥額前的頭髮。

「那麼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甘寧青筋暴現,要不是念著過去的交情,他老早就用拳頭向張郃招呼過去了。

Of course〔當然〕」張郃開始把面上的臉膜脫下來,「是我叫人給那小鬼吃點CCL的。」

聽到他的說話,甘寧再按不住怒火,他對著張郃大吼,「你居然給他吃這種藥!」

 

「有甚麼問題?」張郃不解,「我看得出小寧寧很想要他

「難怪他昨夜會」聽到陸遜原來受了藥物的操控,甘寧更加後悔自己對他所做的事,罪惡感慢慢的涌現在心頭。

 

「怎麼了,小寧寧真的上了他嗎?」張郃拿起磨手石,開始打磨他那雙修長美白的手

看見甘寧不語,張郃又說:「小寧寧在扮名雕塑品沉思人嗎?」

 

張郃見甘寧依舊沒有說話,他索性走過去伸手翻開他的衣領,乍見一個個鮮紅色的牙印。他不禁裂嘴的笑起來,「呵!果然真的和他做了。」

 

「其實那藥的份量根本不多,效果最多會令他心跳加速和有點興奮而已,所以那藥根本不會迷惑到他的

張郃一面打磨手指甲,繼續說:「以那小鬼的性格,如果他真的不想跟你做,你再怎樣逼他也不會跟你做。你不是沒有看見他在我的粉臂上的傑作吧

 

聽到張郃的說話,甘寧就更加不明白。

會不會是藥的份量下重了?」甘寧嘗試理解陸遜的異狀,問道

張郃輕搖著食指,笑道:「NONONO…!那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

「因為藥是我給的

「是你!又是你!」甘寧抓住張郃肩膀猛烈搖晃,大聲的吼叫

 

「人家都只是想你們玩得開心點而已」張郃推開甘寧,稍微整理一下被弄皺的衣服,以高八調的音調又說:「而且誰叫他咬我

甘寧揉著太陽穴,舉高雙手向張郃擺出投降的姿勢,「對不起,是我不好。請不要在這裡大呼小叫,不然我的耳膜會被震穿的。」

 

「我才沒有在大呼小叫,我只是在模仿那些歐洲貴族的說話方式而已。是不是很高貴和優雅呢?」

「懶得理你」甘寧任由張郃在自吹自擂和自戀,轉身打算就離去。

見狀,張郃馬上叫住甘寧,給他一個良心的忠告,「小寧寧還是小心那小鬼比較好,此終不了解他的背景。」

張郃的說話令甘寧有所遲疑,「你對他到底知道多少?」

 

「總之不會比你多」張郃攤開雙手聳肩,「聽說是他的舅父想將他買給牡丹聽還賭債,我見他長得蠻漂亮,所以才答應買他回來。」

甘寧拉開椅子坐下來,「給我說清楚點。」

可是,張郃並沒有理會,轉身繼續他的護理。

 

深知張郃脾性的甘寧,連忙修正自己的錯處說:「有勞『美若天仙、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張先生,告訴我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呵!小寧寧的中文變得厲害了……

甘寧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都是拜高貴美麗的你所賜。」

「好吧,就讓美麗的我優雅地將整件事告訴你吧。」

 

張家的總管識相的為二人端上茶水,張郃呷了一口熱茶,再說:「那小鬼的舅父經常進出賭場,欠債累累。而他就是小鬼母親的哥哥,聽說他的母親生了他之後,過了不久就自殺了。」

「自殺?」

「嗯,可能是產後抑鬱症吧」張郃繼續說「我想後來有人介紹下那男人想把自己的侄兒買掉來償還賭債吧。」

 

聽到陸遜悲慘的過去,甘寧對他不禁生起憐憫同情之情。

見好友若有所思,張郃伸手推推他,說:「剛才的都只是聽回來而已,小寧寧還是不要太過認真。」

甘寧突然坐起來,「張郃,我有事先走。」

張郃抓住他衣角以少有認真的語氣,說:「記住通常美麗的花花都帶刺的

「放心,我又不是第一天出來混」他給了一個『你安心吧』的微笑給張郃

 

待甘寧離開後,張郃輕嘆笑著說:「真的不知道你像誰?」

 

 

*****

 

 

 

大宅的門鐘響起,繼而看門的大獵狗汪汪的在吠。

站在陸遜身邊侍奉他吃午餐的何媽,笑著說:「一定是主人回來

聽到何媽的說話,陸遜險些被雜菜湯嗆到。

「你先慢慢吃,我要到樓下去。」何媽溫柔的說

說完,陸遜點點頭。等待她人離開房間後,陸遜拿起餐巾擦擦嘴,便趕上床上用被褥蒙頭。

 

他心想,他該用怎樣的態度去面對他呢?

要是他待會兒要趕自己走,他應該怎麼辦才好呢?

如果不辦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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